“悟,”我四下扫视了圈,没看到另一人,“杰呢?”

他停了吵嚷的大功率吹风,顶着头蓬松得像颗似的脑袋,回过头好像没听清似的很白痴地“啊?”了一声。

应该也是顺带洗澡去了吧。

我走过去,盯着他,终究是没忍住薅了一把完全没有发型可言的对方,“噗”一声笑出来。

“怎么跟个狗狗似的,稍微也梳理一下啦。”

“无所谓啦,”他嘴上这么说着,把吹风机一丢,拿起游戏机操作,却是任由我在他发顶摸来摸去,“等一会儿它就自动变回去了,都是这样的。”

我才不信。

正常人的状况只会一觉醒来发现没办法挽回地翘得更厉害。

寻了半天没有找到梳子或是可以凑合的泡面叉,我直接徒手操作将那头白毛给撸顺了。

结果指尖插进去稍微一顺,发现比我想象的还要夸张。

完全没有打结或者阻塞的感觉,发丝的手感相当柔软,恐怕是真的可以实现像洗发水广告里那样梳子放上去都能直接坠地的程度。

这家伙……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啊?

鱼肝油吗?

完全没有对于头发护理的烦恼吧,万恶的纸片人。

“别弄了,痒。”

我还在他头上不敢确信地扒拉,五条悟那边便忍不住直缩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