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专有好多树, 日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就成了斑驳的影子,照在身上的时候好冷。
你拧开汽水喝了一口,说不上是什么味道, 好半天,你才想起来,你现在根本喝不出味道。
“五条悟。”
你下意识喊他,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出神,没过几秒钟, 一阵风吹过来, 白发少年蹲在你面前。
“就知道又哭了。”他牵起你的手, 脸上没有往常那样肆意的笑,很用力地握着你,“老子这次没流血, 所以不许生气。”
“嗯。”
你看他:“你去过葬礼了吗。”
“没有。”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像是想说什么, 然后又没有说。
在每一次这种场合、六眼神子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的场合、不喜欢的场合、会叫他不快乐的场合, 你知道他要说什么。
——椿陪我。
已经痛过一次, 第二次会更痛吗?你不知道, 未知的痛很折磨人, 你好像没有勇气再去一次。
可是你更加没有办法让五条悟一个人去面对那些。
踏进房间的那一刻,愧疚感和责任就像是藤蔓一样攀上来,紧紧缠绕在你脚底,你已经接受了, 所以五条悟不可以。
就像在京都的石板路上,你们握着冰棍说的那样——你们两个人, 至少有一个是自由的。
你把汽水喝掉, 揉了揉他的脑袋:“我陪你。”
再一次来到这里, 你意外地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