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另一边。
“别,别杀我!求求您了!我错了!”
刚刚还浪得飞起的乌鹭亨子跪在地上,尖声叫道。
钢刀就在停她颈旁一毫米的位置,铮鸣声还在回响,杀气森森。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只是怕死而已。”
但这样说着,乙骨忧太最后一刀还是没有砍下去。
“我,小人不该得罪你的!!您大人有大量!”
乙骨忧太又叹了一口气。
像乌鹭亨子这样活在古代等级森严、弱肉强食的社会里的人,完全无法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
他能放过她吗?
和九相图不一样,她是极不稳定的因素,怕是脱离了生死危机就会故态复萌,杀人越货,无所不为。
“您放过小人吧!今后让小人做牛做马,做您的奴隶,为您暖床都可以!”
她赌咒宣誓。
上辈子这些事她又不是没做过。
可话还没说完,乌鹭亨子就感觉到面前的少年气势骤然低落。
然后,下一秒,莫大的恐惧降临到她身上。
她忍不住抬头去看。
扭曲繁复的咒文生长蔓延,爬满了少年的左半边脸。那些墨色流淌出来,于空气中勾勒出一个面目明艳的妙龄少女的身形,攀附在少年肩头。
式神少女怨毒的目光,带着无边恶意落在她身上。
咒力在涌动,急不可耐地想让她永远消失在世界上。
于是常年服务在大贵族藤原家的乌鹭亨子秒懂了。
她立刻滑跪。
“抱歉!是小人逾越了!主家在上,小人不敢有非分之想!!”
“杀了这家伙。”里香掐着乙骨忧太发红的耳朵说,“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