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能苛求什么呢?

唯独,作为曾有幸聆听母亲声音、唯一拥有对母亲记忆的长子,有义务将这份爱,这份祝福传递下去。

在加茂宪伦失踪前七年,以及而后的一百五十年,梦境混沌地流淌而过。

然后,梦里的场景回到昨天。

胀相沉默地站在名古屋地铁站附近,袖手听着盟友在讲述和讨论这次的作战计划。

不知为何,他的意识有一阵恍惚,紧接着胸口和大脑迸发出几乎无法忍耐的剧痛,让他不由得喊出声来。

是偷袭?还是盟友的背刺?

他挣扎着抬起头,剧烈的头痛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但那一瞬间的场景他看清了。

记忆的开关打开。

面前那个笑眯眯的、款款而谈的女人根本不是三重白——那明明是恶鬼加茂宪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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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你没事吧?”

无视坏相和血涂的关切,他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不理会因为对抗扭曲思想的幻术而从眼耳口鼻中流下的鲜血——对赤血操术的持有者来说,足以杀死其他人的脑出血并不是什么问题。

“你们怎么样?有人来袭击?不,不对,谁死了?”

“冷静!我们没事!”

“真的吗?真的吗?”

他捏着坏相的肩膀问。

然后又跌跌撞撞地冲到卧室,去检视那些以咒物的形态保存的弟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