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啊,谢谢您。”

山田怜子闻言,诚挚道谢。

“去休息吧,搜证完毕后,我会叫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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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真有点让我意外。”警察鹿田点了一支烟,看着两个年轻人离去的背影,对友人说。

“什么意外?”

“我以为十几岁的咒术师,有那种特殊能力的,都一个个满身傲气,不服管教。没想到他们还挺怕我的。”

高山魁斗露出了笑容,似乎想到了好笑的事情:“他们还不算很怕你。你是没有见过山田怜子那个小家伙的‘资本家ptsd’——她第一次去直井家……就是你想的那个……话都说不利索。不小心走错房间,见到直井家老爷子,走路都往墙上撞,差点儿碰倒花瓶。抱着花瓶她脱口而出就是‘大家早上好,你们忙,再见’。但那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这样吗?”

“当时我觉得好玩儿,就问她,你为什么怕直井家的老爷子。你知道她回答我什么吗?”

“什么?”

“把超常识的力量,控制在一具世俗凡人的躯体里,难道不好吗?

她说她以前不这样的,至少没这么严重。但是,如果没有社会、道德观和凡人情感的约束,还有谁能来约束他们呢?”

“……”

即使在警察系统坐到相对普通人极高的层次,鹿田也回答不了这个社会问题。

“所以,只能不断地催眠自己,让这个世界对自己产生更大的束缚力。超能力可以让人无视法律,犯案的时候甚至连证据都不留,但是父母亲人呢?朋友爱人呢?人不可能无视自己和社会的羁绊,对吗?一旦全部切断,与自杀又有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