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被迫延迟了一个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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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痛药的效果有些减弱了,但是从胸腔传来的隐隐疼痛还勉强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阿黛尔在半夜里醒来,感觉胸口一抽一抽的疼痛和心跳几乎处在同一个频率之上。她盯着窗帘缝里透过来的路灯光 ,缓慢地呼吸着,感觉到身边的人在被子里缓缓一点一点蠕动过来,翻了个身,半抱住她,把脑袋搁进了她的肩窝里。

“怎么了?”

五条悟没有说话。他的半个脑袋习惯性地藏在被子里,阿黛尔几乎能感觉到他的睫毛扫过自己肩膀的感觉。

“你白天都跑了一天,现在不多睡一会儿吗?”

这几天他们试图从那些曾经被吞下去的咒物为起点,从上面余留的残秽寻找它们的来源。咒物由于被人吞噬过的缘故,上面所剩的残秽并不多,再加上投放咒物的诅咒师显然也是经验之辈,做了很多反跟踪手段,让他们的寻找变得非常困难。

“没事的啦,就算一天一夜不睡我也不会困的。”五条悟在阿黛尔的肩窝里拱了拱,“就是很讨厌现在被动的状态。”

这种状态对于五条悟来说确实很少见。阿黛尔理解这一点。

“阿黛乐。”

“嗯?”

“你身上有股咒灵的味道是痛得更厉害了吗?”

“是的吧。”阿黛尔并没打算隐瞒自己身上异变所产生的痛苦,这没有必要,“它在我身上蔓延,可能也在改造我的身体吧——很难闻吗?”

“不是难闻——咒灵咒力的味道和咒术师咒力的味道是不一样的,咒术师无法产生诅咒的原因之一就是如此,虽然力量的形态一致,但我们和咒灵之间的咒力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很少有人能发现这一点,但如果接触过足够种类的咒灵和足够多的咒术师,就能渐渐学会辨别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