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言礼说:“我爱人惦记她,既然她要见,你就安排一个人把她送到我家来吧。我要上班,我爱人自己在家也挺无聊,她愿意来陪我爱人聊聊天,挺好。”

王古德笑着说:“言处,您和夫人真是大善人,这样为她着想。那我安排人明天一大早送去您家?”

言礼说:“好的。我给我爱人说一声。我明天一早去局里,她来了不用拘束。下午再回去也无妨。”

王古德说:“就怕她是个乡下平民丫头,不会讲话也不会做事,要是得罪了夫人,或者让夫人难过,我们这样帮她,反而好心办坏事。”

言礼说:“没事。王局你办事细致周到,我知道的。本来这事就是我的不情之请,让你费神,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王古德听言礼那样讲,便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去。

他当然不怕吕禾丰到言家去胡言乱语,她是被自己父母卖的,送去的地方是易晨安安排的,王古德认为自己可没有责任,相反,他对吕禾丰可谓是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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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太阳才刚升起来,言礼便起床了。

夏迟昨晚睡得早,也醒了,但他没起床。

清晨的房间里带着一点冷意,夏迟裹着被子望着言礼,说:“你今晚要回来吃晚饭吗?”

言礼有些歉意,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说:“还不确定,大概率没法回来吃晚饭,你自己吃,不用等我。”

夏迟虽然心下已经确定是这样,脸上却还是有些失望,说:“你工作太辛苦了。”

言礼道:“希望把近期的几个大件工作完成后,我可以带着你去休假,就我俩待着。”

夏迟高兴地说:“好啊。不过,你也不要因为想休长假的事而最近太辛苦了。”

“嗯。”言礼回答着,又把吕禾丰要被送来见夏迟的事提了,“她来了,你和她聊聊吧。不过,有什么事,你都要和我讲。不然,她年纪还小,到时候钻了牛角尖,对她的人生不一定好。”

夏迟说:“放心吧。我明白的。”

言礼又说:“你也别太受她的影响,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人生,我们要尊重别人的人生,但更要学会保护自己。”

夏迟说:“哦。”

言礼怕他没听进去,低头又亲了亲他,说:“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

言礼去洗漱洗澡更衣,然后下楼了。

夏迟则没法再睡回笼觉,望着房间天花板发呆,想了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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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禾丰到时,是早上十点多,由县警局里的两位警一起送来的。

金妈妈招待了两位警,让两人在待客室里休息,喝茶吃点心,又把吕禾丰带到夏迟在的中庭里去。

夏迟正坐在中庭里的椅子里编篮子,桌子上放着不少编篮子用的藤条和棕榈叶。

这时候太阳已经很晒了,中庭里的休息区撑了遮阳伞,夏迟坐在那里不会被晒到,虽然夏迟觉得坐在太阳里也没什么。

吕禾丰一到中庭,夏迟就抬头看向了她,对她说:“你来了啊。来坐吧。”

吕禾丰走过去坐在了夏迟旁边的藤椅里,她本来惴惴不安,心说自己居然要求见一位大人物的夫人,难道因为他之前要求帮过自己一次,自己就是和他一样的人,可以和他平等地谈话吗?

特别是警车停在言家的前庭里,她看着言家宽阔的庭院,雅致的房屋时,这种不安更甚,她和夏迟之间有天壤之间的差异,为什么自己会想从他这里得到某种选择人生的启示呢。

但是此时,她看到夏迟穿着最简单的本地衣裤,光着脚,坐在椅子上编篮子,她发现自己和对方并无差别,心又放回了原处。

夏迟问她:“你吃早饭没有?饿不饿?”

夏迟就说着方言,吕禾丰多看了他一眼,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