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这么滑,那傻子竟然还来找她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们那里很少?下雪的……”舒书自?言自?语着抹了把脸上的泪,说,“师傅,您靠边停吧,我要下车。”
司机以为她是中途改了主意,不去了,可见她下车后就?开始跑,才意识到什么,扬声?喊:“姑娘,这离那医院还很远啊!你跑到那要累坏的!”
舒书像没听见,她沿着人行道往前跑,寒风中,孤注一掷地把一辆辆车甩在身后。
到医院后的这段记忆,舒书一直都有些恍惚,她不太记得自?己问了谁,又是怎么到的手术室外。
她只记得周围乱糟糟的,她被一个护士拦住,不让她再上前。
于是她就?站在走廊上,靠着墙,静静等着。
“挺帅的一个男孩,来的时?候都是血,真吓人!”
“怎么回事?”
“具体也?不清楚,推进?去前就?已经昏迷了,但是手里还紧紧拿着个桶,费了好大劲才拽开。”
“桶?什么桶?”
“不知道,没看清。”
不知道是谁在议论?,舒书没有力气看,她低着头,怀里紧紧抱着一个保温桶。
那里面是一个雪人,虽然已经摔成?了两?截,但是能看出它有芝麻做的眼睛,胡萝卜做的鼻子。
谢京延团雪人确实?比她的好看。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
“是你吗?京延下着大雪从山上跑下来,就?是为了见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