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夕阳倾洒下柔软的光线,打亮湛蓝的海和漂浮在水面的帆船、游轮。
近处是阳台外的平面泳池,倒映着山云,水面平整得几乎和海面连在一起。
一方小平台上,温砚白正闭目靠睡在躺椅上,很是恬然的模样。
他似乎睡得很深,深得像是……
只见他的一只手正搭在他的小腹上,而另一只包扎好的手,则无比自然地垂在半空。
此时,有风吹起窗帘,缱绻流连在他脸上,一切都是那样的岁月静好。
但季筠柔的步伐却因这一幕有点不敢靠近。
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眼眶里的热泪被她勉强压下,她才勇敢地踏出了靠近他的第一步。
不过十二米的路,却让她好似走了半生。
终于,她来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
嗯……
还有呼吸,且是很平稳的呼吸。
季筠柔闭上眼,脸上有庆幸和委屈。
她蹲下身拾起他的手,查看上面的伤口。
那里已经被包扎起来了,只周围还有些比较浅的伤口,已经愈合,也不知道是他自己划的还是摔倒的时候,被酒瓶割伤的。
她帮他把手放好,又去拿了条毯子给他盖在身上。
随后,她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便转去衣帽间里,挑了件比较居家的连衣裙,去梳洗打扮。
她想以最好的状态,在温砚白睡醒后,跟他重新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