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擦去棺椁上,不?小心沾染的?液体, 声音清浅、不?近人?情?,“我本不想在我囡囡的葬礼上见血,但若是谁再敢逾规越矩, 我就让他?给我囡囡陪葬。”
“温砚白!”季筠琛忍不住暴怒。
温砚白却是云淡风轻地嘲讽:“季筠琛, 你何必在我面前装什么爱护妹妹的?好哥哥模样??”
他?转身对上季筠琛的脸, 带着一丝冷笑,导致让旁人?看起来,他?的?神情?似有疯劲,“你真以为我查不?到当初策划季筠柔车祸的人, 是谁吗?”
季筠琛僵在原地。
“当初, 她若是在香岛上出车祸死了, 你就可以毫无?顾虑地继承季家, 还可以将这件事嫁祸于我。现?在你来这到底想表演什么?”
“你……”“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没先把你弄死。只因为筠柔很在乎你这个哥哥, 她很在乎所剩不?多的?亲人?,所以我才没对你下手。”
说完这句话,温砚白转身,点香,祭拜,再是冷声吩咐苏镜:“送客。”
“是。”苏镜连忙带着其他保镖,把骂着温砚白的?季筠琛给拉走了。
灵堂再度变得安静。
温砚白轻轻将手搭在季筠柔的棺椁上,像是透过木板,凝望他?心爱的?人?。
“自由?是啊,无论是小时候的季筠柔还是失忆的?季筠柔,追求的?都不?过是自由。”
前期他?为了护着她,不让景城的人来伤害她,所以限制着她的?自由。
后来他为了让她待在他身边,无?所不?用其极,只为把她束缚在云城里。
可他?忘了,季筠柔本就无比向往自由,不?然也不?会在美?国的?时?候,让他?有机会与?她有过那样风花雪月的一段过往。
她做事向?来随心,又怎会甘心被困于一隅之地;她也有壮志雄心,宁做孤苦鸿鹄不?做富养的?雀。
终究是他的自私自利,把她拴在手里,折了她的?双翼,最后永远失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