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筠柔便把他身上的外套往上拨了拨。
而温砚白就像是感知到了身侧有她这个热源,一只胳膊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她后腰,将她往前按进他的怀里。
季筠柔重心不稳,几乎扑在他的身上。
她凝眉,用手小幅度地推了推他:“温砚白,你放开我。”
可半昏迷的人不仅没听,还紧抓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更用力地按在了他的怀里,似乎把她当?成了用来取暖的毛绒玩偶。
季筠柔无处可逃。
不过?她确实感受到了温砚白的身体冷得发颤,不是在借口与她亲近。
她犹疑一瞬,继续掰他的手,想要?去看看挂在外面?的他的西装外套有没有被风吹干。
这时,身下的温砚白双唇一启一合,哑哑地?说了一个字:“疼……”
这个字把季筠柔钉在了原地?,不敢再动。
不算失忆前的话,她认识温砚白的时间也不短了,就算他痛得嘶哑咆哮,也不会从他嘴里吐出如此脆弱的字眼。
疼字从他嘴里出来,就说明他输了。
故作坚强的他向那个弱小的自己认输。
可人怎么可能一直强大,没有需要?抚慰的地?方?
温砚白也终究是凡人不是神。
季筠柔眼底的情?绪很是复杂,她伸手试图抚平他皱在一起的眉心。
这些天,她除了不想面?对他,同样也不想面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