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的眼神与男人些微震惊的视线撞在了一处。
温砚白把自己?从床上?撑起,苍白的脸是冷硬与陌然:“放下。”
“死是很可怕。”季筠柔淡淡出声,嘴角勾起嘲笑,“但现在?对我?来说,你更?可怕。”
“还有……温砚白,我?的生命除了我自己不会被任何人冠上?名字,没有人配,懂吗?”
意思?是,她的生命完全?由她自己?支配,她可以自主选择不受他的任何掌控。
温砚白伸手?,声音微颤:“我再说一遍,放、下。”
“昨天,你下令让保镖活捉温择陌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会死。”季筠柔将簪子往自己?的皮肤里刺入几分,细嫩的脖颈上?被刺出几颗血珠,以此向他展示她想要自由的决心,“而且你凭什么觉得,我?都被那?样舍弃了,还会让自己像是朵菟丝花那样,不顾尊严攀附在?你身边?”
温砚白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未染色彩的宣纸。
他起来靠在窗前的书桌上?,高大颀长的身躯,因为重伤无法直立,却仍带着满身的压迫感。
他坦诚:“我?是利用了你的存在?,去引温择陌主动现身,但我?从未想将你置于危险之中。活捉温择陌的时候,你本应该在?我?怀里,接受着我的求婚。”
说到这,温砚白似乎也觉得可笑,泄出一抹自嘲,“可我误判了手底下人对我?的忠心,事情脱离了我预先设计好的轨迹。”
他的话,让季筠柔想起了那张保镖给自己的房卡,如果不是换衣服的插曲,自己?确实应该直接去了房间,不至于出现意外。
温砚白继续出声:“但我知道你心里对我?不痛快。所以……那?簪子不应该出现在?你的脖子上?,而是由你找准时机,刺进我的脖子里。”
“你以为我不想吗?”季筠柔咬着唇,恨意泄出眼底,“可我?有良知,也深知道德法律,知道不能杀人。”
温砚白起身朝她走去。
“别过来!”季筠柔也毫不犹豫地刺入一些,但尖锐的疼痛,也让她有一瞬间无法继续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