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筠柔的秀眉蹙起,纤细的手下意识抓紧被子,并捞起一侧温砚白的枕头,护在身前。
“阿姨……”这一声是喊管家的。
可须臾后,她便想起来今天管家休假,这个云城里剩下的人她并不熟悉。
季筠柔只能停下呼唤,像是只鸵鸟一样埋头躲进被子里,祈祷自己的头疼不会像前几次那么剧烈。
可惜,还是如先前的雷雨夜那般,有剧烈的疼痛降临。
季筠柔没撑住,痛苦地抱住头,柔美的脸上霎时惨白无光。
她痛苦地吟喃出声。
那种疼,她无法向人形容,就好像……
就好像无数根脑神经被人大力拉扯,直至一根两根地被彻底扯断。
实在太疼了。
昨夜她能拖着脚伤在地上一声不吭地走。
可现在头疼的程度,却是她咬牙强忍都没有用的。
她把自己团进被子里,哪怕热得满身是汗,也不舍得钻出此刻赋予她安全感的被子,只露在外面的手死死地揪紧床单,企图与痛苦抗衡。
不知过了多久。
季筠柔终于从垂死挣扎里,缓过来一丝力气,她松开了抓着被单的手。
整个人就这么无力地趴在被子底下,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直到一分钟后,她像是回过神来,伸手去抓躺在身侧的手机,用勉强还算清明的意识,努力摁下了1。
她记得温砚白本该下班就回来的,但他说有酒会,要迟一些。
可她真的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