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去祛疤的时候,医生有说那确实是子弹划过的痕迹。
所以,刚刚的梦应该不是梦,而是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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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温砚白带季筠柔出发回了温家老宅。
老宅坐落于西岛山头,一面是高山,一面可鸟瞰整座城市。
它高立的位置,一如这个家族在香岛的地位那样,高高在上,无可动摇。
温氏的旁支众多,又联系紧密,在知道老太太要给温砚白回国设宴后,这条去往别墅的柏油路上,皆是温氏子弟的豪车,堪比车展。
等在别墅入口处的豪车内,季筠柔穿了一身改良禅意旗袍,做了中式簪发半披发造型,整个人显得清冷又艳绝。
她戴着玉镯的手,轻轻搭在膝上的精致木盒处,片刻后,又扭头心绪不宁地看向闭目休憩的温砚白。
她记得温镜姝说过,温氏子孙多,难免会有自命不凡的,想把温砚白从温氏集团掌权人的位置拉下来。
好在近些年,靠温砚白大刀阔斧地对外征战、对内除腐,把温氏从“西山”上拉回来,才让那些人不敢再多说什么。
温砚白是经历了很痛苦的一个阶段,才有今天的成就。
所以他们今晚,或许都有场仗要打?
大概是发觉了她在审视自己,男人睁开清冷不见一丝情意的眼眸,淡淡看她:“怎么了?”
季筠柔:“哦,有点紧张。”
“你这淡定模样,还会紧张?”
温砚白握住她的手,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可思议”,随即,他又万分笃定,“再怎么,也该是他们因我们的到来,而紧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