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舒语从未见过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真是开了眼。
她大声质问着季筠柔:“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季筠柔走到她面前,语气不为所动:“我需要知道你是谁吗。但你要是再不走,我倒是能让你记住我是谁。”
林舒语蹙眉,气得直接下令她的保镖:“来啊,把这店里的这堆垃圾都给我砸了。我有的是钱赔。”
说着,她将手中的凤钗狠狠地丢在了地上,还用高跟鞋踩了一脚。
随着金属片被踩烂的破碎声,一记响亮的耳光也在这安静如佛堂的里厅里,猝然响起。
林舒语呆滞地侧着脸,只觉得自己的左脸在火辣辣的疼。
因为不敢置信自己被打了,林舒语甚至都要用怀疑的目光去询问身侧的保镖,又像是在质问他们,他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打?
最后林舒语的目光对上季筠柔,咬牙质问:“你敢打我?”
“这巴掌算是给我家员工打的,但你再敢犯贱,我照打不误。”说着,季筠柔垂眸,看着自己发红还微颤的手,暗叹自己刚刚用力过猛了,都忘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你!你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吗?你就敢打我?”林舒语从未在香岛受过这种气,声音里不免带起了哭腔。
季筠柔只云淡风轻地告知她一个事实:“今天谁来,我都打。”
“我背后的人可是温砚白!”林舒语近乎是用咆哮说出的这句话。
她认定了,在香岛喊出这个名字,自己立马就会得到道歉,或是得到卑躬屈膝的讨好。
然而,林舒语只看到面前的女人,在短暂的一愣怔后,狭长妩媚的眼尾泄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