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水边,谢必安吹响尾指引来群飞的黑鸟。黑鸟围堵成墙,临时阻断了身后那些东西的路。
不时有鸟的尸体坠落,振翅声和哀鸣声不绝于耳。
“时间不多了,得下水,”谢必安转头询问,“你可以吗?”
眼下的情况,就算不可以也只能硬着头皮潜下水了。骆雪深吸了口气,调整好情绪一点头:“嗯。”
噗通跳下水,谢必安拉着她往水深处潜。
越往下水压越大,骆雪屏着的那口气渐渐有些不够用了。在她意识模糊正要松手的时候,她被谢必安捧住了脸。
谢必安在水下给她渡了气,见她清醒过来,给她打了个手势,带着她继续往下潜。
穿过一堆白骨,再往下,能看到一个积满泥垢的暗门。
谢必安把她拉到了门边的一个巨型石块旁,手把手带着她抓住了石头。
安置好了她,他把捆在身上的石碑解下,往下深潜,比对着暗门上的凹槽,将石碑嵌入其中。
暗门的上方陡然间像是卷起一阵飓风,在石碑嵌入之时打着漩,起了水涡。
扶着石块的骆雪被水下那阵古怪的风一带,身体失衡,整个人都卷飞了出去。她心慌,不小心吸了口气,被涌入口鼻的水呛住,本能挣扎。
同被甩飞的谢必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在她挣扎挠扑之际,他用力把她拉扯进怀,口对口,又给她渡了气。
她终于缓了过来,心有余悸地抱住了他。
忽起的疾风止,暗门打开了。
门的另一面有光亮照了过来。
他们的注意力被门另一头的光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