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旗袍卷缠的力道出奇得大,险些将她甩出去。
她扶墙堪堪站稳,把打火机的火苗引向了脚边的旗袍。
火苗舔舐衣角,那东西似感觉到了疼痛,瞬间缩成一团。她趁势把打火机丢到了旗袍上,紧踩住扭动挣扎的旗袍,看着火苗在衣料上滋啦滋啦地窜动。
“哈哈哈哈哈……”是萧静的笑声。
许久没听到她这般瘆人的笑声了,骆雪刚松下的一口气瞬间又被吊回了嗓子眼。她摸了摸胳膊上翻起的鸡皮疙瘩,举目望去,看到穿着一身白色缎面绣有菊纹旗袍的萧静朝她款步走了过来。
萧静身上穿着的那身旗袍很眼熟。她记起脚边被烧毁的那身旗袍,低头确认着看了看,那化成灰的旗袍竟是没了踪影。
她稍一抬眼,惊讶发现自己身上原本穿着的那身运动装变了模样。她与萧静穿着同款旗袍,是方才被她烧毁的那身旗袍。
眼前的场景陡然间变了样。周围出现了水纹,水汽环绕的湖面上,她与萧静面对面坐在了一艘篷船中。
她的手脚被粗绳捆绑束缚住,无法动弹。
萧静斜趴在船的另一侧,垂下的纤手在拨弄湖面。
湖水泛起波纹,水波一层一层地在她白皙指尖漾开。
骆雪的目光转向了漾起水纹的湖面,在湖中看到了自己面容的倒影。不是衰老的模样,看皮肤状态,不过十七八岁。
她盯着湖面恍了会儿神,听远处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有炮弹从高空落下。
船身被湖面涌起的浪震得摇摇晃晃,她被束住了手脚没办法保持平衡,摔撞在了船篷上,额头磕出了血。
萧静急忙抱住了她,将她紧紧护进怀中。待湖面恢复了平静,她才托抬起她的下巴,满眼心疼地看着她出血的额角:“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