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的脸上盖了块白布,她把白布拿开,被掩在布下那张摔到烂糊的脸吓了一跳。幸好她有嗅觉可以分辨出这具尸体就是福伯的身体,只靠脸恐怕随便放具尸体在这都能替代福伯的身份掩盖过去。
岑寂见她表情有异,走去了她身边,低头看棺材里的尸体。
尸身的脸摔得血肉模糊,几乎没一块好肉了。鼻子、眼珠爆碎,这么一团糟的一张脸上,五官早已辨识不清。
“他的脸怎么……”骆雪觉得不解。既不是偷换了尸体,为什么要把脸摔成这样?如果不是人为,那就真是意外导致的?
“是福伯吗?”岑寂问。
“嗯。”骆雪点点头,问几步外被人摁住的王海琨:“福伯是怎么摔成这样的?是意外吗?”
擒住王海琨的两位看向了岑寂。
岑寂略一点头,示意他们把王海琨口中的布条拿出来。
“你、你们……”王海琨浑身发抖,脸色都变青了。话没说囫囵,他就像是喘不过气一般,晕了过去。
骆雪急忙上前探他的鼻息,确认他还有呼吸,暗松了口气。
“他几时这么娇弱了?”她犯了嘀咕。
“许是伤心过度,气急攻心了吧,”岑寂道,“偶尔也会有这种情况。”
“啊。”骆雪点点头,盯着棺材里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琢磨道:“福伯的脸摔成这样,你觉得是故意的成分多一些?还是意外的成分多一些?”
“不好说,”岑寂不确定道,“村长不让太多人接触到福伯的尸体,我猜,其用意是对逝者的尊重。毕竟福伯的脸已经是这个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