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低头看她怀中喵喵叫的小巴,徐徐吐出口烟:“借辆车。”
在他说出“车”这个字眼时,骆雪下意识想到了那辆曾载着她去过杨家村的三蹦子。
不出所料,往前走了没多远,谢必安便熟门熟路地借来了那辆久违的破车。
那车看着比之前更破了,脚踏板断了半个,车铃松垮垮挂在生了锈的车头上,看着像是随时会散架的样子。
骆雪盯着停在自己面前的三蹦子呆滞了数秒:“我突然觉得……”
“不要觉得。”已经垮坐在车上的谢必安冲她偏了偏头,示意她上车。
车头上挂着的车铃铛叮呤当啷地掉到了地上,从她脚边歪歪扭扭地滚了过去,咕嘟一声淹进了田中新垦的水渠里。
“你看!”骆雪指着还在冒泡的水渠惊呼。
“不瞎。”谢必安情绪稳定道。
“……”一辆随时会掉零件的车?!毁灭吧。
虽是不情愿,但骆雪还是费劲挤进了车里。毕竟比起一路追车的凄惨画面,还是坐车稍微好些。
“我之前就想说了,这辆车,跟七爷您这衣冠楚楚人模狗……咳。我的意思是,跟你的画风不搭。”
“嗯。”
“……”把天聊死的本事还得是他。
颠到魂颤的熟悉感觉让骆雪短暂丧失了思考能力。
沿途的风景很好,但她不太好。胃里的红豆面包还没来得及消化,都已经被颠到反刍了。差点被颠吐。
好在就在她快吐出来的时候,车停下了。
“我很不喜欢这辆小破车,”骆雪昏头涨脑地从车上下来,“它让我看到了我的太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