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雪从椅子上跳了下去,尾随着族长出了享堂,途经寝堂门口,能瞧见七八个妇人在擦拭牌位。
供案上整齐码放着餐品果盘,享堂里的村长在高声宣读祝词。
火盆里的冥纸烧得很旺。
奏乐声起,村民们循着规矩按辈分上前叩拜。
供品还在陆续上案桌,二献羹饭肉食,三献饵饼菜蔬。二献、三献之间都有礼拜。
献祭礼按流程走完,族长领人撤去供品,村中人在村长的安排下上桌会餐。
骆雪拉开谢必安座旁的空椅,坐了下来。
“有什么发现吗?”她低着声问。
谢必安刚敲出烟盒的一根烟推了回去。烟盒揣回兜,掂玩着手中的打火机,道:“是凶卦。”
凶卦?提及卦象,骆雪这才注意到方才在享堂卜卦的黄姑不见了。
她环顾四周,细看了一圈,又小声询问:“黄姑是被请去别处了吗?”
“祭祀仪式后神婆退避,村里的规矩。”谢必安端碗起筷,简短作答。
骆雪见他动筷,跟着拿起了筷子。还没来得及夹到盘里的菜,就被拎着张椅子硬挤到两人中间里的范无咎撞了一下。
范无咎力道太大,她一个踉跄险些从椅子上摔滑下来。一旁的伊桃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范无咎!”骆雪一筷子朝他丢了过去。
范无咎抬手一抓,接住了她丢来的筷子。
“地方这么挤你非要坐这吗?”骆雪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