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雪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说多错多,早知是这结果,她就不该起这个话头。跟仰头看她的小巴对视了一眼,她抿唇比划了个封口动作。
“没有别的话要说了吗?”走在前头的谢必安突然出声询问。
还在他背后跟小巴鬼祟互动的骆雪立马站直了些,犹豫片刻,她大步走去了他身边,与他并肩往前行。
横竖都要谈及这个话题,这么拐弯抹角属实不是她的风格。与其这么憋着,她还是决定打直球。
“你直说吧,要怎么你才能不气?”
“我看起来在生气?”
就知道他会嘴硬。骆雪侧身看他,冲他歪了歪脑袋:“难道不是吗?”
他脚下步子一顿,隔着镜框抬起眼眸,颇意味深长地盯了她一眼:“呵。”
“好,那我知道了。”骆雪举高双手作投降状,能屈能伸道:“那我跟你道个歉。我错了,还不行吗?”
“还、不、行、吗?”谢必安一字一顿,态度冷硬:“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没完了是吧?骆雪最后的一点耐心被消磨干净了。她一抱胳膊,破罐子破摔道:“你差不多得了,我还没这么费心哄过谁呢。”
“你的意思是,你这已经是在哄我了?”谢必安对她这话显然挺惊讶。
“嗯呐~”骆雪拖腔拖调点点头,“没看出来吗?”
谢必安绷着嘴角与她无声对视了数秒,气笑了。
转眼又步入了林中,周围的环境渐渐熟悉起来。前一夜令人面红耳热的画面频频在脑中闪过。
骆雪晃了晃脑袋,试图驱走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瞥见谢必安正看着她,她心虚咳了一声:“现在是要去义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