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有空座嘛。”岚清甩开了他抓住自己胳膊的那只手,往吃着花生在看她的骆雪那侧瞄了一眼,不高兴道:“怎么?七爷身边除了这位,旁人不能坐啊?”
“有些人还真是找不准自己的位置。也不知打哪儿来的自信,真以为自己能跟雪姐比呢?”谢必安队里有人嘀咕了一嘴。
立马有人猛咳了几声,盖住了同伴的话音。
岚清对旁人的议论声充耳不闻,见谢必安一直没反应,她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僵持片刻,她自作主张拉开空椅正准备坐下,一旁一直静默不语的谢必安突然出声,道:“这是祁阳的位置,你不能坐。”
提及祁阳,周围的气氛顿时紧绷起来。
岚清也觉出了异常,担心逆了眼前这位的鳞,没敢再妄动。在一众看好戏的注目礼下,她尴尬直起身,询问一旁的叶泊:“祁阳?是谁啊?”
“别多话,让你过来就过来。”叶泊的语气厉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没再给她挣脱的机会,强行拉走了她。
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骆雪的目光转向了谢必安身边的空位,顿了数秒,转瞬又看了眼歪靠在季风身边的玉竹。一股烧心的火瞬间蹿了上来。
她捏碎了掌心里的花生,花生碎拍在了桌上:“什么时候办玉竹?”
谢必安垂眸看桌上的花生碎,若有所思地转了转指间的圈戒:“这么迫不及待吗?”
“嗯,”骆雪很肯定地点了点头,“迫不及待。”
祠堂里的戏曲声停,一行人跟着送行的轿子陆续上了山。
骆雪一直在悄声观察岚清。
对于祭山这样的古怪仪式,岚清并没有表现出特别大的情绪波动。她只短暂惊讶了一下,很快便接受了眼下的游戏设定。
她确实适应得很快。出人意料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