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祁阳撞见她在看着他,不由一惊:“我可不敢。”
“我也……”伊桃为难道。
骆雪听见身旁的伊桃和祁阳小声嘀咕了几句,一转头,便瞧见他们朝她投来了殷切求助的目光。
“……”她能说她其实也不敢吗?那可是个失控的疯子!
她下意识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脖子,转头看向还在发疯的岑寂。
好歹也一起出生入死过,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把人活活打死,然后因为破坏游戏规则,一个惊雷,把他给劈了吧?
闭起眼睛会不会好一点?她胡思乱想着,纠结了会儿。眼见岑寂重重一拳即将挥砸到季风的太阳穴上,心道不好。这么一拳下去,恐怕真要出事。
情势紧急,她顾不上其他,急急叫了他一声:“岑寂!”
溅了一脸血的岑寂耳尖一动,出拳的手一瞬滞在了半空。
僵停了数秒,他重重一拳,擦过季风的耳,砸在了地上。
祁阳见他起身,很有眼力地递了干净帕子过去。
岑寂接过帕,随意擦了擦弄脏的手。迈步跨过意识渐渐转醒的季风,头都不回地进屋。
季风撑地咳了几声,吐出口带血的唾沫。在丁执强的搀扶下,摇摇摆摆勉强站了起来。
他肿着一双眼,似探究般看向了祁阳斜后方站着的骆雪。
祁阳斜跨半步,挡了他的视线。抬手朝院门的方向比划了个“请”的手势,道:“劳烦季哥另寻他地吧。我们七爷今儿心情不好,一会儿再失了手,可就都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