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今早蒸了红糖发糕。”岑寂道。
用早餐的间隙,骆雪悄声打量了一下新进团队的两个新人。
名夏兰的女人瞧着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模样,一头干练的短发。很健康的麦色皮肤,鼻翼两侧有雀斑。
坐在她身边的叶泊从着装上看着比她稍成熟些,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模样斯文儒雅。
叶泊的食欲不太好,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食物。
与夏兰精神奕奕的模样相较,叶泊明显病弱得多,也不知是不是前一夜受了凉,他不时偏头掩唇咳几声。
许是骆雪频频看去的视线太过明显,叶泊转头看向了她。他的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惊艳,转瞬冲她礼貌点了点头。
骆雪冷淡移开了目光,并未对此做出任何回应。
岑寂掩在帽檐下的一双眼微微眯起,在骆雪抬手欲把最后一口红糖发糕塞嘴里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弯腰低头,咬走了她手里的那口食。
骆雪一愣,悬空的手中又被塞了块新鲜热乎的红糖发糕。
她不明所以地盯着岑寂看了看,被他单手摁住了后脑勺,低头继续啃发糕。
地里的泥是湿的。湿气很重,四野起了层浓雾。
小巴走几步便会停一下,抖抖爪,舔舔毛。
并肩走在乡道上,骆雪舔了舔口中的薄荷糖,问:“那个二十三年前中了头奖的倒霉蛋,什么名?”
“王浩汕。”岑寂道,“他名下,其实有过一个……”
听他戛然止了话音,骆雪纳闷看他:“什么?”
“嘘——”岑寂竖指贴唇,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目视处,是白茫茫一片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