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安睡的王海谌还没醒。
在他们蹑手蹑脚下楼时,王海谌在榻上翻了个身。吱嘎一声,让鬼祟潜进屋的二位瞬间定格,两双眼直直盯着软塌处,就连喘气都停滞了。
静止了数秒,确认榻上的王海谌没有要转醒的苗头,两人默契对视了一眼。同步迈开步,极轻极缓地从屋里出去,把门慢慢带上,关好。
好不容易出了屋,近院门前,骆雪嗅到院门外渐近地一股气息。是杨二婶身上的味道。
院里的草不过膝,没有躲藏地。她急忙拉住了前头的谢必安,比着口型提醒:“有人来了,怎么办?”
谢必安闻言环顾四周,抓住她回缩的手,拉着她往院中一棵枝叶繁茂的树下去。
他抬手往上指了指,示意她先上去。骆雪明白了他的意思,原地一蹦,迅速攀上树身,利落往上爬。
小巴很乖地跟着她往上爬。
脚步声停在了院门外。杨二婶看着没上锁的大门犯了嘀咕:“怎么回事?这门怎么……”
她想到了点什么,急急推开门。
骆雪刚巧躲进树的枝叶间。回手一把拉住腿还露在枝叶外的谢必安,铆足了劲把他往上拽。
前后脚的间隙,杨二婶踏进门,两人一猫顺利躲藏进枝叶茂密的大树上。小巴荡来荡去的尾巴也老老实实地蜷缩了上去。
杨二婶一双锐利的眼像两把机关枪一般,给人一种十足的压迫感。她在院中警惕扫视了一圈,抬起头,往高高的院墙上又仔细看了一圈。
她走到了大树底下,在树下徘徊。
蜷躲在树上的骆雪一动都不敢动,一双眼紧锁在她身上。
没瞧见院里有人,杨二婶仍是不死心,锁好院门,一步三回头地往院里去。她还在满眼怀疑地打量看似无人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