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不知打哪儿取来个轮盘转针,放到了赌桌中央。
“规则很简单,庄家转针,针尖指向谁,谁就必须举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扳机。如果是空弹,就轮到下家转盘。一轮轮这么下来,看谁运气最差。”
岑寂简短解说了一下游戏规则,起身将已经上膛的左轮手枪拍在了转盘边。活动着指关节,道:“这枪里一共六发弹,五发空弹,一发实弹。结果如何,最多第二轮就能见分晓。前半夜一准能完事,不耽误各位回去的时间。”
季风跟着站了起来,颔首道:“还是七爷想得周到。”
周到?骆雪心说您可别假客气了。这牙咬的可真不是一般的紧呐。快碎了吧?
“骆雪。”岑寂转头叫了她一声。
骆雪回神看他:“怎么?”
“坐远点,小心一会儿被脑浆子迸着。”
“……”谢谢提醒嗷。
骆雪搬着椅子挪远了些,但又不想错过任何精彩的瞬间。想了想,搬着椅子又折了回去。
往岑寂身后一坐,稳了。
她寻思着,就算这爷再怎么疯,也不会真把自己的命放赌桌上博吧?
保险起见,开局前骆雪拽了拽他的衣摆,在他低下身时附到他耳边小声问了一嘴:“这枪,动过手脚对吧?”
“没啊。”他坦然作答。
“……”这家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骆雪惊了。
她拎起椅子要走,被岑寂按住肩又坐了回去。
“就这,坐着。”岑寂道。
骆雪没能挣脱,当即给他送了记眼刀。
“七爷如今也算有着落了,跟雪姐这会儿还在眉目传情呢。这俩感情真好。”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祁阳道。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二号祁月欣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