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开着,天花板白的晃眼。浑身疼。
是做梦吗?
她扶额略偏了一下头,跟托腮斜卧在她床边正看着她的谢必安撞了个正脸。
“醒了?”他微微一笑,一双漂亮的眼眸跟着弯了弯。
谢必安?
不对,声音不太一样。而且,气味也不同。谢必安身上总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而他的身上是一股薄荷香。
从着装习惯上看,也不同。他没戴眼镜,也没穿板正的西服。穿着一身黑色卫衣套装,衣服的帽子松垮垮地盖住了他微微有些凌乱的发。
有点眼熟。
“岑寂?”
“认得出来?”
看来她的判断是对的。
骆雪撇开视线闭了闭眼,稍稍缓过了劲,曲肘撑坐起。一阵天旋地转后,她急促的呼吸声总算恢复了正常。
衣服换了。她穿着一身酒红色的洛丽塔裙,脚上是一双漆亮的同色皮鞋,搭雪白的木耳边袜。
这身装束,分明是岑寂会喜欢的风格。
她迟疑了一下,转头往床斜对面的穿衣镜处看去。
镜中的她像个精致漂亮的洋娃娃。
发丝上有洗发水的味道,身上也有沐浴露的清香。
是谁帮她洗澡换衣的?
骆雪很快想到了这个问题,转回视线,惊讶看着一旁像是在欣赏某种艺术品般的岑寂,问:“谁帮我换的衣服?”
“我啊。”他坦然作答。
从他的表情上看,他丝毫没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四目相交,骆雪默了数秒,抬手一巴掌朝他招呼了过去。
他反应很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反向一推,将她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