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我害的!”
“不是我,不是我……”
季风身边的白衣女人猛地站了起来,情绪激动。一边胡言乱语,一边像是在惧怕着什么东西,一双眼直勾勾盯着斜前方,惊慌失措地拼命往后退躲。
那女人神志不清,面色惨白。眼底压聚着很重的淤青。乍一眼看去,全无活人颜色。像是厚涂了重墨的纸扎人,惊悚异常。
跟之前所见完全变了样。
更诡异的是,她在疯狂抓挠自己。指甲很用力地抠进皮肉里,一下又一下,狠狠抓挠着。
就算已经指甲外翻、血肉模糊,她都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瞪着一双充血的可怖眼睛,还在使劲抠挠自己的脖子。一身白衣很快浸成了血色。
与她同桌用过餐的几位都出现了她这样的症状。疯狂抓挠,大喊大叫。
大概率是陷进了某种幻觉里。
有人抠到了大动脉,飙出的血飞溅到了季风的脸上。
季风面无异色地接过旁人递来的帕子,擦拭干净脸上的血迹。与骆雪望向他的视线撞上,他微微一笑,偏头与递帕子的手下耳语了几句。
村民们对眼前这怪诞的一幕毫无反应。
像是压根就瞧不见周围颇疯狂的一幕,仍在自顾自地继续着谢师宴繁琐且稍显枯燥的步骤。
骆雪正凝神观察,忽地瞧见原本安坐一旁的谢必安站了起来。
他伸手把桌上那锅明显有问题的大骨汤拿了过来,低头嗅了嗅味。转瞬接过了祁月递来的大漏勺,在汤里仔仔细细地舀起一大勺底料。
拿筷拨了拨勺中的骨头,观察碎骨的形态。
汤底?骆雪记起了卡上的提示,目光转向了他手中的那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