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止住脚步,狐疑看他。
陆祁迟看她一眼,问:“你怎么回去?”
“地铁。”
陆祁迟拿出手机看了眼,说:“等我几分钟,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忙吧,我家就在地铁口,十五分钟。”
“那行,到家发条信息。”
阮舒比了个ok的手势。
回到家,阮舒把包往玄关一扔,就去冲了个澡。
吹干头发,关掉吹风机,听见自己手机好像一直在响。
是阮母张书仪,让她这周末回家里一趟。
阮舒今天刚跟她吵完架,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在近期回家承受新一轮的说教。
“我最近工作有点忙,等下次吧。”她拒绝。
“我就说你那个工作不行,整天就是瞎忙,好好的姑娘家非得去跑社会新闻,社会有多险恶你不知道?”阮母又开始念叨。
甚至还拉上阮父一起:“你能不能说说你闺女,让她考个编制,找个正经工作,怎么说就是不听,你也不管管,合着这女儿就是我一个人的是吗?你就当个撒手掌柜……”
战火已经从阮舒的工作蔓延至夫妻不和。
类似的话,阮舒听的都已经会背了,她心烦意乱地把手机往玄关一扔,去卫生间把换下来的衣服扔洗衣机里。
听着洗衣机搅动的声音出神。
从小到大,她人生的每一步几乎都是阮母规划好的。
上学那会儿,阮母管她都管习惯了,有一次没经过她允许就邀请同学去家里给她过生日。
强行把在外面跟秦子珊和张延城唱ktv的她喊回家,充当一个没有思想的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