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惊寒面不改色的说:“这是主子的意思。”
说完他顿了下补充道:“谋略我不如你,我只做陛下手中刀,而你是陛下掌中笔,没有贵贱一说。”
这番话倒是教沈时清颇为动容,越和路惊寒接触,她越发现人言不可信。
这位路大人虽寡言少语,但内里颇有主见。
“既然如此,容我想想。”沈时清说完便盯着虚空中的一点出神。
路惊寒也不催,自顾自在桌边坐下,打量着房间里的摆件。
这处茶楼环境极好,想必也是疾雪楼的一处据点,不然按照沈时清这般谨慎的性子,必不会在此处久留。
几日未见,沈时清看起来气色似乎好了些。
思及此,路惊寒又转回来,视线落在沈时清脸上,快速的打量了起来。
也不知道她婚约那件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路大人,我脸上有东西吗?”沈时清温声问。
路惊寒眸光一颤,垂下眼帘说:“没有。”
沈时清无奈的摇摇头:“陛下既然进了晚枫山,想必还留了后手吧?”
路惊寒:“嗯,她临走前给王二虎下了药……”
他把临水村的事简要的说了一遍,沈时清指尖摩挲着佛珠,轻声叹道:“都是苦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