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师父的习惯,他在等,那他在等什么?
戚禾自然不会去向师父寻求答案,这是他要交出的答卷。
“既然师父想看真正的我,希望这次对弈,能让您满意。”
戚禾摩挲着白子的边缘,想着师父,落下了关键的一子。
是夜,戚禾照旧照顾林织睡下。
窗户半支着,因为林织是蛊师,不必担心蚊虫飞进。
戚禾打着扇子,听着师父越发均匀的呼吸声。
以往此时他已经离开了,今日却还未挪动脚步。
他俯身替师父盖好被子,趁机点了他的睡穴。
论武力或者内力,他早在师父之上。
青年陷入昏沉的梦中,外界没有一定声响不会醒来。
苗疆夏日炎热,为了凉爽夏衫本就短,林织让做的睡衣就更轻薄些。
戚禾跪伏在师父的身前,上身严实,温良恭谨,磨着师父腿根的动作却算不上有礼。
戚禾算不上是个话多的人,但他总会卖乖,将自己的心意展现,又很会道歉,愧疚之意满满。
“师父,是不是烫着您热着您了,都是徒儿的错。”
少年这么说着,手却按着不让人避开。
“师父这般畏热,下次怕不是要备着冰,也不知师父能不能受得住冻,我会帮着师父。”
戚禾垂眸,纤长的睫毛轻颤,声音格外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