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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有些多此一举了。

周誉此人对她从未有半分情谊, 如今犹豫不过全因她能带来他们想要的利益罢了。

“你说什么?心悦?”贺婉决定将自己“无知肤浅又胆大妄为”的人设演绎到底, 扯动嘴角白眼一翻道:“温姑娘切莫说笑,本县主心中早已只有萧将军,今夜前来找你不过是本县主心有不甘,着实想不明白区区翰林修撰之女究竟哪里比得过我?”

这理由听着着实肤浅又愚蠢。

可却又像极了贺婉会做之事。

周誉听到此处心中便已信了三分, 是以下一瞬便见他眯起双眸审视贺婉道:“既如此, 那又是何人助你出府?”

贺婉唇角不屑弯起:“出府而已,何须人助?”

周誉眉心皱起, 显然不信:“既如此,想必你今日死在这里也无人知晓。”

贺婉却不惧,轻声冷笑:“看来世子殿下真是不了解本县主啊……”话音未落,她手腕一转便拿起石桌上的一只玉盏直直朝温玉清飞去。

好在周誉眼疾手快及时将温玉清揽入怀中,而后便听“噌!咣!”两声,玉盏撞石壁,碎了一地。

“你竟有如此身手?”周誉看向贺婉的眼神倏然凌厉。

贺婉闻言双手一摊,浑身上下都透出一种“本县主不装了摊牌了”的蛮不在乎:“是有如何?”

这番言行其实相当危险,但凡熟悉“贺婉”之人听见这话定会对她身份起疑,可谁让从前周誉对“贺婉”总是爱搭不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