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总有人跳出来坏气氛。
郑钰后头女使又道:“沈郡主,这位是长公主殿下。”
沈苍雪重又行礼问安:“见过长公主殿下。”
郑钰稳坐在上,嘴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自己新染的指甲,不曾叫起沈苍雪,只是开口说着话:“听闻沈郡主是从福州过来的?”
沈苍雪半蹲着身子,道:“老家原是在福州。”
“哦,那后来又怎么去了临安?”
“只因家中被为奸人所害,双亲殒命,后又天逢大旱,才不得不逃荒至临安。”
郑钰动作一顿,抬头盯着沈苍雪,冷笑。
“泰安,你可问够了?”
皇后面带不虞,正要让沈苍雪起身,却是后面的文夫人先按耐不住,笑吟吟地开口道:“公主殿下可看够了你那金贵的指甲?若是看够了,不妨叫沈郡主起身吧。知道的,以为您在看指甲,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仗着年岁比人家大几轮,有意欺负年轻小姑娘呢。”
郑钰转向文夫人,眼中森然。
文夫人捂着嘴,嗤嗤一笑,含沙射影道:“说笑了,长公主勿怪。快起吧沈姑娘,再行礼便成了长公主借机训斥你了。咱们长公主殿下一向待人宽和,谦逊有礼,洁身自好,一派坦诚,她怎么会舍得欺负救命恩人的女儿呢?若真如此,岂不是成了狼心狗肺之徒?”
闻皇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文夫人,几时变得这么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