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檀嗤笑道:“他自然当然摆平得了,可要说他有多维护你我,那也不见得。自分家之后,咱们就被赶出来了,若来日咱们犯下了事情,他大可以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管,一切杀头的罪名可都是要咱们来背着,何至于此?”
李氏怒了:“难道要放任沈记继续嚣张?”
王檀还是怕了,按下了她的手:“总之这些东西碰不得。”
可李氏听不进去。
王檀急得够呛,他太知道自己妻子是什么德行了,比他还狠,狠起来那是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
何必呢?王檀自己都没有什么出人头地的念头,更没有多少让王家人刮目相看的野心,但是李氏对此却莫名坚持,她太要面子了,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一心想在妯娌亲戚面前挺直腰板做人。尤其是最近诸事不顺,人也更激进了。
他真怕最后东窗事发,他和李氏都死无葬身之地。然而不装南墙不回头的人,哪是那么容易说服的?
许是冥冥之中自有感应,沈苍雪正在抠着算盘上的珠子,忽然眼皮一直在跳,她伸手按了许久,都未曾让它停下。
闻西陵注意到她的异样,多看了她两眼:“不舒服?”
“没有,只是总感觉不对。”沈苍雪的第六感一向很准,“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吧?”
逃荒路上,因为这点直觉,他们不知道多少次死里逃生,免遭被拐卖的境遇。这次又跳了,还跳得这样心慌,沈苍雪多少有点不安。
“有功夫胡思乱想,不如去打听打听你看上的那家铺子月租多少。”
沈苍雪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想开新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