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岫对祖父颔首,又道:“就算视为不雅,女子只要劳作家务,总要挽袖子干活才利落。不仅是寻常人家的女子。高门闺秀若洗手作羹汤,不露出胳膊来,难道叫衣袖脏了饭食不成?何况还有姐妹拉着,闺蜜胡闹的时候,一时每个分寸露出一星半点儿的都算失了贞节?那整个大夏的女子,岂非十之八九都要拉去浸猪笼!”
元岫一番话义正词严,丝毫没有为刚刚的举动感到尴尬。
甚至过于正派的语气,反而有了为冤案正义直言的侠义之风。
朱慎尧的目光不觉在元岫已经遮回去的臂膀上扫过,就算知道这不算什么,也狠慕容家害的元岫要当众做到如此。
“关爱卿,就没有想说的吗?”
便是故事中女主角的父亲了。两家定亲之时,二者同为五品,家室地位门当户对。但老慕容争气了些,加之儿子也入了仕途,一路官运亨通官拜三品。
当初失贞一事闹得满城风雨,成全了慕容家另娶高门。
这其中若说是巧合,傻子都不信。
一直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关大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不想卷入这场漩涡之中。
但也明白,这时他唯一能为女儿翻案,找回关家生育的唯一时候。
“回禀皇上,微臣未能周全小女,实在愧不敢当。”
“你是有愧!”朱慎尧凝眉道,“不过是一节胳膊。谁说闲话,只管找过去当面对质。朕也是当父亲的人,何曾容忍有人败坏女儿的名声?为父者不为女儿撑腰,反叫女儿委屈为人妾室。你若无愧,便无有愧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