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跳出给妻子出气的这一想法外,单纯从帝王角度而言,元岫说的是最有理的。
朱慎尧双眸微眯,略作思索道:“顾嫣嫣赐死吧。也该为她的恶行赎罪。至于……”
“便交给我吧。”元岫含笑,“她是本宫发落的,自然也要本宫来安慰。此事我心里有数,有结果在交付于皇上。”
元岫好歹挂着御史大夫的官职,给自己揽事情也是名正言顺。
朱慎尧自当信任于她:“只是距离临盆愈发进了,实不该为这些操心。”
元岫倒是不觉得什么:“操心也是操的国家大事。皇上怎不说孩儿尚在腹中便为皇上排忧解难了?”
“伶牙俐齿。”朱慎尧是说不过了。只是见手放在元岫肚子上,担忧之情更甚。
那伍令萱风风光光入宫,转头又被赶了出去。出去途中,连收了银子的小太监都觉得晦气,匆匆将银子扔了回去。
大理寺少卿伍大人瞧见女儿刚入宫便又送回来,瞧见女儿面色惨白,便知道事情有异,细问才知伍令萱在殿前那么一番糊涂发言妄议龙嗣,当即吓得腿脚发软,带上伍令萱便去午门外跪着谢罪。
此时朱慎尧刚从元岫处出来,并未理会。倒是元岫得了信儿后,着人将他们父女劝了回去。只说元岫身为皇后又岂会因年轻人的一时糊涂而志气,让他们也莫往心里去。
这话倒是叫伍大人好一番羞愧,算起来元岫照比伍令萱也不过年长一两岁,就相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