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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放心。”

元岫笑容不减:“你莫要多想。是进来本宫有感而发。年轻人哪有不犯傻的。总要听积古的老人儿多说几句明白话的。不论是人生道理,还是陈年旧事。若有不懂的, 想不通的。多听一听,总有所得。”

元岫就是在拿话点着朱慎明。

有弹幕在,元岫知道了那纯贵太妃死前仍不认命,还在出口造谣当年恭顺太后枉死一事, 当今太后而已占几分。若她当真坦荡心善之人, 又怎会纯贵太妃都没上位, 叫她这个长期无宠的嫔妃笑到了最后?

此话无凭无据,却是扎在朱慎明心头的刺。元岫不想他心有猜忌,生分了与朱慎尧之间的兄弟情分。但身为嫂子,话也仅限于此了。

“慎明受教了。”朱慎明躬身行了一礼,面上却看不清高什么情绪。

说完了这个,元岫这才放心的将另一目的说出口:“你若是爱听,我再唠叨一件事。太后每每为你议亲,你总有各样的理由推脱。太后身为长辈,你言语有限。且不知可有嫂嫂这里能开解的?”

朱慎明紧抿着微凉的薄唇,听见了轻叹声。循声望去,竟是元嫱过于紧张没站稳搂住了晚秋。

晚秋爱穿白底青花的衣裳,与身着新作的黛绿色蜀锦襦裙的元嫱立于一处。元嫱只觉得丢了丑,遮着脸躲得更远些,换来晚秋无声的调笑。

美好的不太真实。

朱慎明嘴唇微动,一个机灵,也不知是冻得还是什么。

“十弟?”元岫唤了一声。

朱慎明思绪回笼,凝滞的眉毛间似闪过万千思绪。

“让皇嫂费心了。只是纯贵太妃既然薨于王府,臣弟为其送葬,亦该守灵。以于纯母妃灵前告知守岁三年。三年之期不长不短,却也不想耽搁了良人。”

他与纯贵太妃只有血海深仇,此番话不过是一个无法反驳的托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