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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傍晚,金太贵人才从肿着眼睛从元岫处出来。额头被人太医包扎过,对外只说是进门太急不小心摔到了。

金太贵人毕竟不起眼,就算有人怀疑什么,也不至于因为她传元岫这个皇后的坏话。

朱慎尧就好像提前知道一般,人一走便过来了。

一进房间,先瞧了一眼元岫,再提鼻子仔细嗅一嗅房中香气。

“皇上当真耳聪目明。”元岫坐起身,两条腿踩在床边小凳上 ,不至于着凉。

朱慎尧却笑道:“哪里是为你,分明是皇后宫中香气宜人,朕念着过来多闻闻。明儿皇后着人把香炉送到勤政殿,朕便日夜处理政务,不想着看皇后了。”

元岫确实被逗笑了:“原听闻此香乃西域供奉珍贵之物,家中常燃,闻着可强健体魄,少病少灾。可惜量少,不然还真值得皇上日夜用着。虽不及龙涎香,倒也使得。”

见晚秋要给香炉继续添置,朱慎尧抬手要过来,打开仔细看看。半晌点头:“只是初闻混着药香觉得新鲜,长久也腻了。”

当朱慎尧放下香盒走进,元岫给他让了个位置,夫妻俩同榻而坐。肩抵着肩,元岫能感受到那几乎要将自己罩起来的身躯。

“妾身确实有件正经事,但确实有大不敬之嫌。”

“若是宫中事宜便是家务事,说来听听。”

元岫叫明辉拿来账本给朱慎尧看。

“先帝子嗣众多,太妃们也几乎住满了慈宁宫。偏偏太后又喜欢清净。这一大家子,莫说老人家,就是咱们年轻气盛的,也觉得闹的。何况其中还有年龄尚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