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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岫不好答这话,新雨心直口快道:“皇上既知娘娘受了委屈,怎的没去解围?”

晚秋立刻反驳:“新雨!娘娘何曾受过委屈?说话当心!”

民间婆媳之事尚且不好多言,何况是皇家的。

“朕晓得,”朱慎尧拿着一只簪子,生涩的去按压元岫的头皮,“但朕还是在这等你回来,你可知为何?”

“妾身愚钝了。”

朱慎尧动作轻柔到感觉不到什么力道,只觉得头皮痒痒的。

“朕并非时刻都在。后宫前朝互通有无,都不是什么好去处。朕委屈了你入宫,你也实在过于与世无争。”朱慎尧收回了簪子,生怕一用力弄疼了元岫。

只是紧握簪子的手背青筋凸起,不知又想到了什么。

低声又道:“若能做到,我不会让你受分毫委屈。但这后宫是朕的,亦是你的。总要你我夫妻同心同德,你方是母仪天下。”

他并不想元岫继续与世无争下去,他怕过于单纯干净的元岫,适应不了这后宫残酷。

他想推着元岫往前走,走到哪里都好,但不能原地踏步。

他想看见二人携手立于高出的那一刻。

元岫低眸掩下了某种的意动,连日的猜忌与不安暂且被她藏得严严实实。

抬头,轻轻枕着朱慎尧的腰腹:“妾身并非毫无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