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来说,就当是哄小孩睡觉了。
“可是……”林梧为难,“刚刚,荆南来过了。”
奚音惊讶:“什么?”
林梧再度肯定道:“荆南来过了。”
他又歪着头,叹息一声:“荆南啊,是出了名的藏不住事,他知道的事,必然会告知别人。”
奚音腹诽:你说的这个荆南怎么和我认识的荆南不大一样?
林梧抬手,在喉咙前横着比量了一下,冷酷道:“不如将其杀了灭口。”
“咚!”
有什么东西从屋顶摔落的动静。
顾不得其他,奚音胆寒地牙齿打哆嗦:“殿下,您一本正经说笑的样子,真的有点可怕。”
林梧失意:“哦。”
这时,奚音适才发现,林梧的胳膊上系着的布条上渗出了鲜红的血迹。
“伤口裂开了。”她迅速爬了回去,蹙眉握住林梧的胳膊。“我去拿药,给你重新包扎。你别动了,免得伤口再度裂开。”
林梧:“嗯。我不动。”
药和布条都在桌上,奚音圾着鞋,快速地拿了回来。
“可能有点疼,稍微忍着点。”她轻声宽慰,手上极尽轻柔地揭开原本的包扎。
林梧的目光黏在了奚音的脸上,挪不动。
她额头饱满,面骨瘦削,骨相甚优,不开口就自成清冷一派。
与池青的面相相比,白栎的更为寡淡,好似夏日粉嫩莲池中最为白净的一朵,虽少了几分明媚,但清香不减,清新脱俗。
“不疼。”林梧哑声。
奚音翘起嘴角:“殿下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