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
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众多灵位,一排排,均盖上了红布。
奚音之前没见过这等场景,属实被吓到,惊愕地停在原地好一会。
像是看破了她的惶恐,小沙弥介绍道:“这些都是难以落叶归根之人,家人们会为他们在这安置一处灵位。盖上红布,是因他们彼此并不相识。”
喜玲接话道:“我们小姐来过的。她都知晓。”
小沙弥咧着嘴看着奚音,奚音心虚地挠挠头,道:“不过,我前些日子生病了,失忆了,所以都不记得了。”
小沙弥撇撇嘴。
不说这个了,奚音忽而半蹲下来,与小沙弥平齐,柔声哄着问道:“刚你那位施主哥哥是来祭拜谁的啊?”
“是来祭拜……”小沙弥眼珠子一转,随后往后蹦跶一步:“这是施主哥哥的秘密,我怎么能轻易告诉你呢?撒谎精!”
“你!”不等她再下手,小沙弥就风一般跑走了。
他闪到香火桌旁,抱着一人的大腿,奶声奶气地唤道:“师父。”
奚音这才发现,那里竟还站了个人。
她与喜玲赶紧向老禅师行了礼。
老禅师道:“小徒顽皮,还请施主见谅。”
见了他,奚音涌上一种见到少傅的敬畏感,连连道歉:“佛门重地,是我喧哗了。”
老禅师却是不在意,简单寒暄一句,就领着他们往里走去。
跟着老禅师,二人来到若梦的灵位前。
奚音和喜玲为她上了香,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
凝视着若梦的名字,奚音在心中默然道:阿姨,用您女儿的身子,真是对不住了。
当年,若梦家道中落,被迫去了艺馆唱曲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