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公是觉得我主慷慨广博,就连未能娶到的女子的婚事都要管吗?那乔公未免想得也太美了些。”陈武反诘难的一声,倒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乔公留。
乔公面露愠色。
乔朝容的脸更是涨红。她上前一步,忍着怒火,不卑不亢地反驳道:“还请陈将军慎言。我们乔氏自始至终都感念孙将军对舍妹的救命之恩,除此之外,不敢奢望孙将军垂怜。我父之意也仅仅只是告知将军莫要鲁莽罢了,将军若是不在乎,也不必出言相讥。”
说着,乔朝容沉吟了一番,更鼓起勇气,展手,接着道:“陈将军请回吧,小女自知鄙陋不敢高嫁将军,望将军另觅良缘。”她说完,头也不回地就想转身。
陈武的讥诮更甚,也是从堂下的客位上站了起来,无所顾忌地往前走了两步,似笑非笑道:“乔公和大乔女郎莫不是以为我是来同你们商量的吧?好听地说一句‘求娶’,你们怎还当了真呢?我主仁德,不愿强人所难,可我不是,我陈武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你们如今既没了我的主的庇护,便不过是普通的受降民众罢了。你们愿意自是好,不愿的话,我也不介意强抢。”
陈武话罢,人立得更挺直了,虽是站在堂下,与乔公和乔朝容有地势之差,但是那眼神仿佛在睥睨蝼蚁。
乔公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着他,抖着胡须斥道:“你……你……”
乔朝容深怕乔公有个好歹,匆匆地跑上前去替他顺背抚气。乔朝容无奈地说着:“阿爹,我们不必与这等无赖争论!”她怒瞪陈武,陈武则是完全不放在心上。
乔夕颜忍无可忍,没立马从屏风背后冲出去,而是返回到后院里,径直朝着柴房而去,到柴房里,她左挑右选,摸了根有手臂粗的棍子,方才拿着,满目凶恶地要赶回去揍人。
她虽然不是乔公的亲生女儿,也不是乔朝容真的妹妹,但是,那残留在她脑海里的记忆,和她作为一个旁观者的同理心,完全不能忍受有人这般欺负她的父姐。
既然律法无用,那就以暴制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