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他们干不下去准备入我们这行了,胖爷我金盆洗手不问世事。”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们从新月饭店拿走过一个东西,没有给钱。当时小花做了担保,现在担保的时间到了。”
胖子看了眼小花的方向,“多少钱?”
我对着他伸出两根手指头。
“两千万啊?那应该够了。”胖子算了算账,“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坚强点天真。”
我呵呵一笑,“请在后面加个零。”
胖子如同雷劈一样的表情让我的心情稍微好了点。
解家的伙计效率很快,一人负责鉴定估价,一人负责登记在册,剩余的人打包装车。
我眼睁睁的看着库房里存着的压箱底被一件件搬出来,负责登记的人每写一样就会喊一嗓子,我被他清亮有力的声音喊得心口痛,胖子在我耳边也不停的唉声叹气。
库房搬空了,有伙计跑到了我铺子的大厅,在博古架前来回打量,一件一件翻看。我瞧着他们把我珍藏的一套吉州窑玳瑁釉的小杯小心翼翼裹上防潮纸后拿走了,终于忍不住跑到小花的面前忿忿的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看我能抵多少钱?”
小花闻言放下手机,用看货物一样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嗤笑一声,“你也值不了几个钱,勉强算个零头吧。”
我大怒,心说老子当初在道上混的时候,也算是有名有号的人物,现在金盆洗手了,居然才值一个零头?
“那你拿我抵债吧,把我的玳瑁釉留下来!”
小花看了我一眼,竟真的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几步走到我面前一弯腰把我头朝下扛了起来。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懵了,呆愣愣的被他扛着走了几步。
“哎,哎?等等!解雨臣你他妈玩真的?!”我大叫。由于姿势的原因,我的脸正对着小花的后腰,再低一点就能触碰到他的屁股,我梗着脖子满脸通红,生怕不小心碰到。
小花扛着我,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向着院门口的大货车走去。我挣扎的幅度很小,主要是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