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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权。

对他来说最荒谬的点在于,对方不加选择地,连他写在角色眼睛里的水印都描走了——或许对方以为是特殊的花纹和灵魂所在吧,可惜他写的就是「真幸」二字。

在他不成熟的即兴创作生涯中,设计水印可是比画整幅画来得有意思多了。

这件事跟他和梨花都产生联系是在他听到后者和朝西在天台的吵架时。

显然,消息灵通的梨花事先就看到过他的画作,也在第一时间意识到朝西抄袭。她似乎想对朝西好言相劝。

“……最好是自己承认这件事,并且向原作道歉!”

“我凭什么做这种事啊,现在这个局面我高兴还来不及,你怎么会觉得我愿意听你两句嘴遁就去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朝西,抄袭最可怕伤害不只是对原作者的剥夺,还有对你自己的。一旦接受了过于低的道德底线,把抄袭当成创作的必要方法,你可能就再也画不了自己的画了!”

“说得好像你画得多了不起一样,真了不起怎么老师不带你去展览要带我?”

后来两人似乎还吵了一阵子,他下去时在楼梯口等了好一会才等到梨花下了楼来,无意间对视一眼。

从梨花迷茫的眼神中,千叶读出她并不知道自己就是真幸本人的事实。

展览前夕,朝西似乎都没有要去自首的想法。

是梨花主动走到他的桌前,“我想,只有你帮忙证明画作原作者的身份,才能把我的朋友从泥淖中拽出来。”

这显然是梨花的一厢情愿,朝西并不需要她的拯救。

但原本什么都不在意的千叶却莫名有要帮忙的冲动。

啊,明明是他自己要维权,她不欠他人情,是他欠她才对。他这样告诉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