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没有说话,可他额角青筋微微颤动,下颌线也跟着绷紧了几分。
沙尔很清楚,这一句话就足以让这个男人动了杀心。
“有些可惜,但是这儿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呢,大臣。”
苍白的年轻人露出奇异的笑弧,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我会同您走的,因为在某种意义上,我可能还会和您站在同一边。”
劳伦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下一秒,这位最初的财政大臣转身背对着他,却是对着自己的亲信低声嘱咐道:“带他上车。”
沙尔任由劳伦斯的仆从抓住了自己的肩膀和手腕,年轻人自始至终都只是垂着头,唯独唇角笑弧愈发明显。
——他知道的,第一步,自己已经成功了。
若说蒙德的王城有哪位的意志是最坚不可摧的,那么哪怕是那位备受偏爱的小殿下也比不过劳伦斯的狂热虔诚;
可若说这里面有谁的精神是最脆弱最容易击溃的,却也是这个男人。
看吧。
让他愿意好好听自己说话,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你刚刚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大人。”被沉重生锈的镣铐“招待着”锁在了劳伦斯庄园地下的暗室里,沙尔的表情却仍然称得上十一分的轻松自在,“比如说,坚持对王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