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梦,听起来是不错。”家入硝子吐出最后一口白烟,从未戒烟的医者周身围绕烟草与寂寥的味道,她站在可能出现巨大伤亡的前线,缭绕的烟雾纠缠女人的眼尾惹得眼睫惊颤,“那就去吧。”

“我会治好伤员的。”

她的尾音很轻,像是在放飞一只鸟的翎羽,目睹它乘风而起飘飘荡荡,落于无人知晓的结局。

被带到前线待命的家入硝子不再看五条悟的背影,她慢吞吞偏转视线,环顾已然布下防护的周遭与形形色色陌生或熟悉的咒术师们。

家入硝子习惯等待结局再做出反应。

反正、反正。

那个曾让她不顾一切主动去挽回的人,到底没有回来。

“五条悟已经进去了。”

“让其他咒术师待命,分组名单都清楚吧,一旦领域解除立刻进入救普通人。”

“是是,一级咒术师已…家入硝子在这里,来两组保护,医疗设备跟上。”

曾被友人赞叹‘暖洋洋’的鸢褐眼眸上抬。

空无一人的街道,平日里人来人往的经济中心此刻空荡的有些冷清,棕发女人依靠着咒术协会统一配置的轿车,没有理睬白大褂被车子表面覆盖的尘土沾染弄脏的可能性。

冬日的夜色总是来得早些,就算才下午六点二十几,天幕也多了几分暗色,天际垂死的太阳咳血渲染浅薄云絮,光线化作利刃刺痛医者的眼眸,照亮某种堆砌已久的情绪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