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辉以自己微薄的人生经验参考,大胆判断,男人似乎比自己还手足无措。

对上茫然的小脸,男人自暴自弃般长叹一声,破罐子破摔最后谆谆善诱一把:

“父母所重念者,我亲厚之。”

朝辉:???

“噗……”

身后熟悉的笑声,朝辉雀跃不已,回身冲进妈妈怀里。

“你也别笑我了。”男人颇为郁闷。

“抱歉抱歉,”你摸摸儿子埋进你怀里的脑袋,“只是觉得高明哥的反应,实在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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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监控松散的当下,诸伏高明借着来东京出差的功夫,绕路来幼稚园见侄子第一面。

“比照片上长大了一点。”幼稚园附近的家庭餐馆里,熟识的弟媳在一旁坐镇,诸伏高明逐渐放开。

碰触高压线一样戳戳戳——触摸珍贵瓷器一样轻轻抚摸——捏麻薯团子一样捧着跟弟弟肖似的小脸揉揉揉,诸伏高明适应良好,梦回从前。

绿川朝辉坐在诸伏高明身边,从一开始的“我是谁我在哪儿”到“爱咋咋地你高兴就好”,随遇而安情绪稳定。

“真的不用见见景光再回去吗?”你忍不住询问,高明哥坚持要搭下一班新干线回长野。

“不急,杯酒尚温君已还。”高明哥冲你眨眨眼,“大概很快,就能光明正大见面了吧?”

你耸耸肩,以高明哥的敏锐,原本也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