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踯躅纠结中过去,自知被盯着,水无怜奈逐渐谨慎到神经质。

上班时,在西装后领发现了24小时自动销毁的生物发信器,好在不具备录音功能……但别处是否被装了窃听器也很难说。

这种情况下,无法轻易与父亲直接接头。

“水无小姐,这两天瘦了好多。”你忧心忡忡摸摸她的额头,温度正常。

明明冬天是养膘的季节,水无小姐最近却瘦了好多?眼袋好重?你转身替她冲热可可,左边的抽屉好像有蒸汽眼罩,干脆安置她在沙发上睡一觉……

“哈哈……”水无怜奈趴在桌上。

动脑子是个体力活啊。

回顾自己一个月以来的成长,水无感慨万千。谨慎小心多看多听,不知死了多少脑细胞,最终成功设计,通过匿名向爸爸的表面公司寄快递,让打扮成快递员的联络人巴尼与爸爸成功接头。

任务完成,接下来只等假死跑路……

“……”水无看向诸伏善子的小腹。新年刚过,两个月还未曾显怀。

这个孩子,要出生在这种地方吗?

生父能抛弃母亲便不可能接纳他,养父也未必会善待他和妈妈。

受到怀疑的自己突然死亡,跟自己接触频繁的善子桑真的不会受到牵连吗?

水无怜奈前所未有地期望苏格兰能发发慈悲,好歹罩着这对无依无靠的母子。

想什么来什么,没几天,某次接洽,水无怜奈作为苏格兰的助手搭档行事。

回程的路上由后辈水无担当司机。

“咚,咚……”等红绿灯的间隙,苏格兰状似无意地敲敲玻璃。

水无斜睨着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