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诸星站起来,深深向你鞠了一躬:“对不起。”

“诶?”不是这什么情况总之先直起身子啊诸星君!

“当年,因为试图保护我,害你也受到了欺’凌,留下了不好的记忆,非常抱歉!!!”

这哪跟哪?

“不是这样的!”你脱口而出,“我是自愿为了诸星做小动作,伤害我的也不是诸星君,无论如何你不需要道歉。”

“呯。”杯子放在桌子上的声音不算大,考虑到这么做的是诸伏景光,你猜他罕见地微微动气了。

“诸星君,”男友语速很慢,声音平静,“当年的事,你和小善同是受害者。小孩子间发生欺’凌,欺’凌别人的加害者需要道歉,没有教养好他们的家长需要道歉,没有教育好他们的老师需要道歉,麻木不仁的旁观者需要道歉,唯有受害者,绝——对——不需要道歉。”

“哼,”松田哼笑着用胳膊肘戳了把诸星,“那些家伙打飞就好,被找麻烦还要道歉怎么想都很窝火啊。”

诸星猛汉落泪,吸吸鼻子,缓了会儿才能够发声:“……转学前,我留了深川的电话,但因为害怕你怨恨我,一直没有勇气联络。”

“比起没必要的道歉,你应该还有其他话说吧?”降谷零暗含鼓励,挂机许久他重新上线。

“有的,”顶着鼻涕眼泪流一处的硬派脸,诸星咧开一个舒畅的笑,“当年,谢谢你。换掉加料的牛奶、换掉座位、擦掉涂鸦,都很谢谢你,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

神奈川三人组要赶jr回镰仓,洗脱罪名的降谷绕路买jup,留你和诸伏漫步回家。

hiro背着两人的包,抓紧你的手,配合你的步伐,默然无话。

走过河堤,hiro默默把你揽在怀里,你终于放心嚎啕大哭。

你一直唾弃自己是个伪善者,在蔓延的恶意、毫无收敛的恶行、哭泣的受害者面前止步,没有胆量反抗阻止的自我是你长久的梦魇。

你曾怀疑自己是否让事情变得更糟,伸出一点点援手就马上收回,是否让困境中的人更绝望,是否只是纯粹的自我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