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离开的这几年里,有一个人让这个小小的房间还保持着主人还会随时回来小住的状态。
春日遥眼角微微一湿。
她不再多说什么,把自己身上的睡衣脱下来。
女孩的背脊在没有月光的黑夜里莹白得几乎要泛起某种玉石的光泽,但上面却分布着不少伤疤。因为没有反转术式治疗,家入硝子说这些伤疤要用几个月乃至好几年的时间才会彻底淡掉。
她抓起衬衫和裙子套在身上,又去取小腿袜和领结,一根红色的绳子滑落在地上,猫一声不吭地过来,衔着绳子递给她,她不以为意,:
“是什么头绳吗?”
猫轻轻地咬了咬她的手掌,似乎是催促地叫了一声。
春日遥索性打开了吊灯,骤然充盈空间的光源让她不适应地眯起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眼,审视手中红绳的细节。
这并不是什么头绳,而是金刚绳结手艺的……项圈?
似乎在雨水中被浸泡过好久,它的颜色已经不再鲜亮了,而在绳接的末端,坠着一枚小小的猫猫头金珠,做工算不上精致,但竟然奇异地能看出猫猫威风凛凛的长须。
……这是?
“喵。”猫的爪子搭上春日遥的膝盖,用带着倒刺的舌头轻轻舔了舔春日遥的手指。
春日遥忽然想起这东西是什么了。
这是她自己的手艺——在某个结束新娘修行的、雾气弥漫的夜晚,她坐在神社的台阶上疲惫地呼吸山间新鲜空气,这时,一只大橘大摇大摆地从她面前走过,脖子上小小的铭牌闪烁微光。